2013年4月24日 星期三

永行、沒有道別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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兒孫們不斷的摺元寶、蓮花,忙碌中沖淡了父親已經永別的事實。頭七時如小孩般的痛哭到今天五七時的茫然,供桌上的「烤地瓜」,五味雜陳的心充滿了矛盾......

3月12日計畫許久的單車之旅,在家人朋友的祝福下展開,第二天傍晚時分到達北埔,天候異常的悶熱。一通家中撥來的電話,飯館外飄著細雨,父親與我都卻都「靜止」了!父親要永行,催促孩兒回家,卻不道別。

黑金風暴

加護病房中撫摸父親的額頭與頭髮,父子二人一句話都沒說,有默契的「平靜」,謹記父親平日的交代,冷靜的一一應對,簽下放棄急救,跟護士要了救護車的名片,告訴醫生要帶父親回大哥平鎮家的最終底線,「冷」的如今都打顫。

3月14日半夜手機響聲,父親如願的睡著了,安詳!父親幼時雖然貧困,一生奉行孝道、助人、承諾。母親過世後你總是偷偷拭淚,在孩兒的懇求務必堅強帶領兒女走出失母之痛,重諾的你沒有食言的陪伴子女4年,如今要見老伴去了......

站在房門口,午後的陽光照進你的床邊,父子二人的對話歷歷在目,「我走後簡單、不要鋪張。兒應:你都走了還管那麼多,這是大哥大姊的事,我不管。父笑笑......」。如今眼前,爸,你一生良善也愛面子好熱鬧,讓大夥風光的4/24為你送行,不也挺好!

豁達勤儉如你,身後事都一一準備。瞞你的事現在你應該也知道了吧!媽走後你也為自己準備了「眠床」(傳統習俗高壽的人可以生前先準備的壽材),孩兒無法如你豁達認同你選了一個等級差的。跟大哥商量後偷偷的為你換了一個跟媽可以匹配的等級。相信現在的你,應該會笑笑的說:「好!好!呵呵!」

去年秋初,我們這一世父子緣算是最長一次的共處旅遊。我問你說是否要回馬祖,你回說:「你有空嗎?」,我說;「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有責任的股東,可以不管事了。」,你一貫的口氣說:「好,平安就好!」。我們回到故鄉共享回憶,你也從沒如往常般問我沒公事忙嗎?好像你都知道似的不說而已。還很高興的跟姐說:「一弟回來有用,可以幫妳的忙。」。好強獨立的你,卻願意讓子女用輪椅推著你散步在海邊......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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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,感謝你!讓我們能在母親離世後有你陪伴,我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伴著孩兒們。你用「生命」讓孩兒明白延續的意義!沒有道別就是延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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